笺竹

我在要求自由,不是乞讨自由。

【法加】深海

洛丽塔au我终于搞出来了!!!别家cp有的咱也要有!!!











“和妈妈道别吧。”弗朗西斯哀伤又平静地对马修说,“不要太伤心了,我的孩子。”

马修长到小腿的白袜和圆头漆皮鞋上沾上了泥点,他弯下身,把一束天堂鸟放到黑色大理石墓碑前,鞠了一躬。

弗朗西斯略弯着腰替他打伞,雨滴穿过浓密的常绿阔叶树打在伞布上,像在紧绷的鼓皮上奏乐。

是一出喜剧,默剧。

“我们要搬家吗?”男孩问他,浓酽的紫色眼珠看向他,“你很高兴。”他说。弗朗西斯否认了,他质问马修为什么会这么揣度他的父亲,一个可怜的刚刚丧偶的鳏夫,并花费了三分钟为他冰雪聪明却时而迷糊的孩子解释“鳏夫”这个单词的意思。

马修微笑着看着他,说我想要一次旅行,课本上说的那种,公路旅行。弗朗西斯表扬了他的词汇量,痛快地同意了。

马修十一岁,鼻翼上有几颗雀斑,右边颧骨有一颗小痣,紫色眼睛,金发,脸颊有些苍白,像一朵云,穿浅蓝色牛仔背带裤,黄蓝条纹衬衫,白色球鞋,提到小腿的白色长袜,智商一百一十六,有比同龄人更纤细的胳膊和腿。他在每天早晨亲吻弗朗西斯,三下,左颊,右颊,嘴唇,——一般是下唇。

他们出发的前一天,马修神采奕奕地拖着他的小行李箱,把它放到弗朗西斯的车后备箱里,骄傲地挺起单薄的小胸脯,一阵风一样跑过客厅,喘出湿乎乎的气体,把他妈妈的单人照片撞到地上,摔得粉碎。

七座的福特汽车载着他们,延着加拿大的空旷的柏油路和土路,天空是干净的,马修不安分地把脑袋伸出天窗张望,“瞧!”他开心地小声尖叫,“那里有一只鹿!”他低下头兴奋地说,“他有好大的角!”

“快要圣诞节啦。”马修矫健地坐回座位上,“我想要那样的角,好漂亮。”

弗朗西斯握着方向盘歪头看他,“当然,宝贝。什么都可以。”

他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安眠药。

——我的圣诞节礼物我会自己取来。

他想。

马修追问他在笑什么,他说我在想象你带上鹿角的样子,一定很可爱。

马修哼唧了一声,重新把脑袋伸出天窗,手指扒着窗口边缘,轻轻唱歌。

你看这个旅馆。马修说,它好漂亮。

弗朗西斯看了一眼宣传牌上的价钱,说如果我们今晚住在这里,我们就必须住一周的汽车旅馆,最便宜的那种,他想了想,又说,并且午饭后没有水果沙拉。

马修凑上去亲他的脸颊,黏黏腻腻的,口水痕都留在上面,亮晶晶。“我真的好喜欢这儿,你看,它是个连锁旅馆,我们可以圣诞节时在下一个地方住在这里。”

他想了想,拍了一把车窗,“一周汽车旅馆也可以。”

弗朗西斯笑得很开心,他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实施计划会很美,或许还带着一点荒谬的浪漫意味,那种又苍凉又凄美的感觉,颠沛流离地依偎,在荒拓的柏油路中间接吻,做爱,然后让他成为他孩子的安港。

当晚他们住在了一个普通的旅馆,他们窝在被窝里,吹着冷气看电影,用弗朗西斯的手机,看《洛丽塔》,一半刚过,马修就睡着了,发出轻浅的鼾声,头发软软地贴在他肩膀上。

弗朗西斯轻手轻脚地把手机插在床头充电,搂过马修与他相拥而眠。

弗朗西斯在服装店给马修买新衣服,马修在车里捧着kindle看小说。他买了几双袜子,条纹的,纯白的,浅蓝色的,长袜和短袜,一根牛仔背带五分裤,一件浅棕色条纹的宽松短袖衬衫和一双系带凉鞋。他几乎能想象到马修纤细的胳膊和腿夸张地摆动的样子,白嫩的,洛丽塔。

难以言喻的微微的胸口绞痛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试试它们吧,马修。”

马修对新衣服不太感兴趣,他把它们胡乱套在身上,假装非常喜欢,发出虚假娇嫩的尖叫,叫他好爸爸,我想玩一会儿游戏。

弗朗西斯当然无法拒绝他的请求,事实上,男孩儿纤细漂亮的小腿让他着迷,他的肺叶急需尼古丁的抚慰,聊解他对马修的疯狂渴求。

他说,我出去吸根烟,你少玩一会儿。男孩乖乖地点头。

他们的车停在路边,弗朗西斯面朝着草原吸烟,这是一个很荒凉的小镇,阳光是金色的,野草长的很高,露珠把它们的叶子染湿,弗朗西斯想在这里和马修做爱,躺在厚实的草上,空中不时有飞鸟,好蓝的天,一个倒扣过来的釉碗,一首里尔克的诗,战争时期的破碎成碎瓷片的幻梦*。

他抽了两支烟,胃里空得难受。

“马修。”他把车门拉开,“你想吃点什么吗?”他的男孩窝在后座上捧着游戏机傻笑,粉红色的膝盖蹭着皮革座椅,白色的中筒袜边被他的动作弄得翻起来,卷着边。

弗朗西斯几乎想立即把他据为己有,这时距圣诞节还有五天半。

圣诞前夜,马修如愿以偿住进了那家他一眼钟情的旅馆,它确确实实很漂亮,他高兴得忘乎所以,红着脸亲吻弗朗西斯的脸颊,头上巨大夸张的麋鹿角硌到弗朗西斯的鬓角。

他像一只小鹿,拥有和年纪不相称的美丽的角*。

这是弗朗西斯早已预见的,在第一眼见到他,在向他的母亲求婚,——那个脸颊酡红的微胖的加拿大女人,说话轻柔,和她的儿子一样。

那粒漂亮的淡咖色小药片被弗朗西斯放进马修的牛奶里,他向周围的其他客人打招呼,说我儿子看起来困了,我先带他回去睡觉。

他横抱起他的新娘。

他用rush让马修成为他的独占物,把他钉在花的十字架上。

弗朗西斯是潘神,虬曲的羊角是他的武器,他是艺术与性爱,他是神。

马修是他的生命之源。马修是火种。

第二天早上,马修还在药效的残余下睡着,弗朗西斯去餐室拿了两份早饭。

回到房间的时候,马修呆呆地坐在床上,眼圈有点红。但他依旧向弗朗西斯张开了胳膊,小声地说好疼,浑身都好疼。

十一岁的马修那么小,像一块香气内蕴的甜美蛋糕,融化的枫糖浆,一小撮最白最白的奶油,涂改液,把一切不完美都涂改了,他不哭不闹,他是比洛丽塔乖巧一百倍的,弗朗西斯的洛丽塔。

弗朗西斯把他抱在怀里,他已经想好了理由,但马修却没有提,他只是踢了踢弗朗西斯的小腿,说我想吃冰沙。

弗朗西斯把他抱到车里,驱车带他去一家有名的连锁甜品店。马修不安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,抱怨弗朗西斯的粗鲁,哀愁地把脸蛋儿贴在贴了防晒膜的车窗上。

弗朗西斯疼惜地给了他几块钱,说等会儿到了地方就让他下去买点吃的。这是某种徒劳慌乱的慰藉,能让他稍微不那么恐惧,这种无功的做法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,——这是双方心甘情愿的交易,但丁也拥有他九岁的小新娘。

天气不好也不差,不是适合吃冰沙的日子,但马修固执地要求,弗朗西斯只能顺从他。只要马修把他俩的事情捅到警察局去,他的一辈子就完了。

这样微妙的平衡保持着最后一层窗户纸。

马修不太在乎这些,他能得到比原来多出近一倍的零用钱,每晚弗朗西斯的索取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张开双腿。

他的母亲没有教导过他这些,弗朗西斯的态度更像是每个家庭都有一对这样的父子似的稀松平常。

弗朗西斯心里的一点点愧疚很快消失了,马修几乎是他心中的完美小情人,安静,天真,又适时的娇媚。

他们依旧驱车行进,路旁的树变得高大,针叶林的枝干挡住了北国惨淡的阳光,他们穿上羽绒衣,在汽车旅馆订一间房,每天的清晨和傍晚祷告,弗朗西斯在晚上的又一次餍足后,抱着马修说,“我带你去看极光吧。”



带*号的部分有意义但是我懒得弄注释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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